Different Dimension Demon

【刀剑乱舞/三日鹤】MAD HEAD LOVE （上）

*一个恶俗的脑洞
*小学生文笔
*相当自娱自乐，题目是米津玄师的歌。

     烛台切窝在被窝里不敢出声。走廊里静悄悄的只剩下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以及一闪而过的手电筒的光束。
     “小俱利——”
     “小俱利，还醒着吗——”
     烛台切忍不住用气息问下铺的大俱利伽罗。
     “来了。”
     “鹤丸他——”
     手电筒的光猛地灌进来，那脚步声顿时停在了门口。
     两个人立刻把眼睛闭上，一动都不敢动。没说完的话像是被突然拔掉插头的电器。烛台切在被窝里偷偷捂住了嘴。
     那光束缓慢地在他们身边晃了两下，突然转到另一侧的空位。烛台切脑内咯噔一声，心说不好，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鹤丸国永人去哪儿了？”
     门轴吱呀作响，压切长谷部进门打开日光灯，嗓音不高但吓得两个人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大俱利下铺还好些，烛台切被突然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只好强撑着爬下梯子，和大俱利一起坐在下铺低着头不说话。鹤丸的床铺上还放着伪装用的被子卷，在灯光下显得有点可笑。
     “——鹤丸他……他吃坏了所以去厕所了。”
     “——鹤丸去补课了还没回来。”
     两人没来得及统一口径，回答得倒是异口同声。烛台切晕晕乎乎的只想快点找个解释，完全没考虑到长谷部就是从厕所那儿一路走过来的。大俱利倒是看上去冷静得多，语调和上课回答问题时的一样正儿八经，实际上也慌了神，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已经快十二点，除非那补课老师和鹤丸都极其勤奋赶超机器人，不然长谷部能信就有鬼了。
     长谷部盯着两个人，那目光仿佛是要再他们头上烧出两个洞。高中的男生，关系好起来比亲兄弟都铁，怎么可能这么三言两语就能套出来话，何况大半夜查房大吼大叫也不适宜，显得他水平低下威严不足。再加上夜不归宿，除了去游戏厅网吧几乎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长谷部灭了灯关上门，留两个男生在黑暗里大眼瞪小眼，一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这种事情当然得交给专门管学生的人。

     距离一月还有半年不到，年级主任三日月已经忙碌得很。他做完手里的工作，电脑右下角时间显示快十二点。空调温度刚刚好，介于冷和凉爽的微妙平衡点，被子今天才拿出去晒过，带着舒适的香味。他洗完澡，用吹风机照顾好头发，冰箱里冰着的酒杯刚好适合接纳一杯香槟，这是他和上下级以及那群学生们斗智斗勇之余保留下来的一点风气。三日月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手机响了。
     他皱皱眉头，来电显示是长谷部。在休息时间工作到这么晚已经是他的底线，怎么可能再去接电话。然而长谷部到底任职宿管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向来认真负责兢兢业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可能是问他晚饭吃了没。三日月平复心情，按下了通话键。
     “三日月主任，打扰你休息了。”
     “哈哈哈，哪里的话，还要辛苦长谷部君工作到这么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只是我的工作罢了。高三的鹤丸国永没有回宿舍。”
     “好，我知道了。长谷部君还有事要做吧，这件事交给我就好。”
     “那就麻烦你了。”
     压切长谷部是聪明人，不对鹤丸干什么去了报以猜测，是在给三日月的处理留余地。三日月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杯，只好把它搁在橱柜里。他重新打开电脑在学籍里翻查了一遍，然后拿起手机拨出鹤丸班主任的号码，依然保持着和颜悦色的语调。电话的等待音响了很久，就在快要失效的时候被接通了。
     “晚上好，小狐丸。”
     “……晚上好，三日月宗近。你这时候找我有何贵干？”
     三日月听得出来小狐丸虽然敬语说得滴水不漏，但话中不论哪里都透露着不耐烦。就算他们是亲兄弟，小狐丸日常也很少直呼他的全名。
     “长谷部告诉我你们班有个叫鹤丸国永的学生现在还没有回宿舍。你看该怎么处理？”
     “他大概是出去玩得忘记踩点回来了吧。我现在找不了他——鸣狐还睡着呢，我为了接你这个电话特地跑到阳台上来，再不回去他就要醒了。”
     “…好，我知道了。”
     叫小狐丸去算是没戏了。三日月一百个不想去也没办法，只好换上西装打上领带，从柜子里挑了一对袖扣上好，套上皮鞋。这也是他保留下来的一点做派。高中生夜不归宿不是泡网吧就是泡游戏厅，越是这种场合他越不能容许自己穿得乱七八糟窝窝囊囊，到底是有心气的人。
     他打开手机备忘录大概浏览了一遍之前的笔记。大型网吧游戏厅多半不会放未成年人进入，小型的只要之前有过学生晚上偷跑进去的先例，就不大可能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毕竟这群鬼灵精怪的高中生也做了详细调查总结。三日月站在电梯里看着备忘录中学校附近所有游乐场所的分布图以及之前的处分记录，把搜索目标缩小到了最后不到十家。他从顶尖大学毕业，又是三条家的长子，正打算大显身手的时候却被发配到自家集团资助建立的私立高中当老师进行所谓的体验生活。别说一个鹤丸国永，十个也不能妨碍他把工作做完美以得到三条宗近的认可，从而接手企业。

     “喂？鹤丸？”
     “哦哦！膝丸，怎么啦？”
     “鹤丸，你注意点。三日月刚刚来查网吧了。我们走读生还算好，要跑路方便，你寄宿还是小心点。”
     “没事没事——我特地找的新开的这家游戏厅，缩在巷子里，那个三日月怎么可能找得到。机器很新啊，你们下次来试试？”
     “下次吧，我和哥哥刚刚躲在厕所里够呛，先换地方了。”
     “OK。”
     鹤丸正在专心致志对付跳舞机，顺手一甩，姿势十分帅气地合上手机盖。他特地买了这种翻盖手机，在一堆平板手机使用者里显得很与众不同。边上一群穿着露脐装泡泡袜的小太妹叽叽喳喳地边嚷着边举手机拍照录像，鹤丸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她们拍照的对象不只是他，还有他身后一言不发地站着的年级主任三日月。
   

      鹤丸套了一件宽大的衬衫，又不扣第一颗扣子，大开的领口几乎要展露出瘦削的胸口和肩。下身穿了条黑色帆布的裤子，顺应流行风格开了几个破洞，露出雪白的腿和膝盖。动作敏捷流畅干净利落，像是屏幕上的上下左右键随着他的步子出现而非他在对它们作出反应。在跳起来的时候甚至会露出一小截腰，看上去瘦劲而又有力。三日月眼中是这样正在跳舞的鹤丸，五颜六色的灯光，耳朵里灌满了鼓点鲜明的流行音乐声，周围的嘈杂声，鹤丸的银色的手环脚环碰撞时的叮当脆响。他完全可以这时候站到鹤丸边上当场给他下处分，或者是把他拉到外面让他在那群小迷妹的面前出丑——但三日月居然只是这样看着这个夜不归宿，跑到外面来玩跳舞机的高三学生，别的什么也不做。
     最后一首歌也已经进入尾声，鹤丸的动作舒缓起来，边跳边拨了个号码，把手机凑到耳边。
     “喂？膝丸？我要通关啦！”
     “可以啊鹤丸！不过我觉得还是网游带劲一点。”
     “你等着啊！最后一段——”
     屏幕上的方向键叫人眼花缭乱，但是鹤丸还是接着电话十分轻松地应付了过来，踩完最后一个键，他跑到音响面前把手机贴在上面给膝丸听通关奖励语音。
     “怎么样！一晚上通关！有没有被我吓到啊！”
      膝丸哼了一声，他也已经和哥哥髭切跻身排名前五十了。“三日月没来？”
     “那是当然。也不看我选的地方多么隐蔽——”
     鹤丸的语气特别自豪，拿起包转身打算回去。这么快就通了关，他现在看什么都舒服，脑子里被成就感搅得飘飘然，走路还带点舞步的弹性，简直想随便拉个人狠狠亲一口。

     直到他看到了站在他身后冲着他微笑的三日月宗近——
     ——“恭喜你通关，鹤丸国永同学。”

     “喂？鹤丸？？你那里信号不好？”
     “喂？？？”
     “鹤丸？？你在听？？？”
     鹤丸蹲下来去捡刚才掉在地上的棒棒糖棍，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玩跳舞机吃糖的习惯产生了怀疑。
     “听着呢。我挂了。”